内容摘要:作为二十世纪后半期中国考古学界最富国际声誉的学者(曾任哈佛大学人类学主任,荣膺美国国家科学院和美国人文科学院院士),光直先生这些作品大多写作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在八十年代以来便陆续译成中文。这些作品既有用考古学材料建构史前中国的《古代中国考古学》《中国考古学论文集》,也有总结、阐释商古成就的经典之作《商文明》《中国青铜时代》,更有收集了先生大量随笔、序文的《考古人类学随笔》,以及回忆早年生活的《番薯人的故事》。这两项可以说是张先生一生探索中国史前史最重要的贡献,“商文明”研究是对已知商代遗存最全面的总结,“中国(文化)相互作用圈”则是对商代之前古代中国的更深入探索,至今未被超越。
巨人之躯
2013年时,三联书店再版了张光直先生系列作品(全九册),是迄今国内出版先生作品最全面的一版。作为二十世纪后半期中国考古学界最富国际声誉的学者(曾任哈佛大学人类学主任,荣膺美国国家科学院和美国人文科学院院士),光直先生这些作品大多写作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在八十年代以来便陆续译成中文。时值先生去世十二年之际,重读作品,历久弥新。
这些作品既有用考古学材料建构史前中国的《古代中国考古学》《中国考古学论文集》,也有总结、阐释商古成就的经典之作《商文明》《中国青铜时代》,更有收集了先生大量随笔、序文的《考古人类学随笔》,以及回忆早年生活的《番薯人的故事》。得益于这些丰富的素材,我们可以一窥先生一生的考古心。
作为第一位白话诗人张我军的次子,光直先生是位台省籍人士,可因为青少年时生在、长在,又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人”。他在抗战胜利后随全家返回故乡,心中始终怀着对古老中国的美好感情。既没有1949年左右仓促赴台者的失落,也不似后来海峡阻断之后出生一代学者,虽也研究古史,心里却失落了对古代中国的眷恋。比如,研究西周制度的杜正胜,实际忝列“”,以“羌史”成名的王明珂,在颜色上也颇为暧昧。而这一切在张光直先生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先生身为台籍,对中国古代文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正是这种责无旁贷的感,使其几乎以一己之力,将上世纪中后期,中国史前考古的脉络维系一身,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古代中国考古学》的在2002年版的“译后记”中写道:“最近十多年来,张光直先生一直在同病魔作斗争。……1994-1997年他又数度坐轮椅来到,并曾奔赴他念念不忘的商丘考古工地。……先生的身躯虽小,然骨头是最硬的。在他的身上,我真正体会了人之所以为人的伟大。”
2001年初一古学巨擘张光直先生在美国麻省因帕金森症去世。先生去世时,刚过古稀,在普遍高寿的考古学家中算是“英年早逝”。在有限的生命中,先生写下诸多著名考古学作品,芳泽后世。其中尤以对“商文明”、“中国史前时代”两方面的成就为最,至今未被超越。“先生的身躯虽小”,却无愧考古学领域“最后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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