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佰岗乡徐王庄的汉代木瓜树
襄山书院旧址(今柘城县第一实验小学)【阅读提示】
在采访撰写朱襄城系列的过程中,笔者体验着柘城物质遗存厚重的同时,更强烈感受到非物质文化遗存的魅力,那就是作为这一方地域文化的综合——朱襄文化的延绵传承与不菲价值。
然而,通过在当地数天走访却发现,在商丘市及大部分县区都努力打造地域文化品牌且多有的同时,如火文化、商文化、木兰文化、孔祖文化、葛天文化、中原水城、庄子故里等,作为柘城地域文化的代表“朱襄文化”还依然沉寂在乡野和一些热心文史学者的讨论中。
在笔者采访中,该县宣传部门的“冷”与民间接待的“热”形成鲜明对比。一冷一热,彰显价值的不同取向,对于县域文化品牌的,亦产生着不同的影响和。很多市、县都在通过文化品牌增加地域软实力“文化强市”“文化强县”之时,“朱襄文化”的境遇着实令人值得思索。
民间文化的力量不容忽视。就在笔者采访过程中,好多文化爱好者看到本刊刊登的朱襄城系列,欣喜地传达了一消息:由柘城县炎帝朱襄氏文化研究会、柘城县朱襄陵管委会与中国史前文化与文明起源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第一届炎帝朱襄氏文化学术研讨会,于4月21日~24日在召开。
据了解,此次研讨会与会专家学者、文化,对朱襄文化进行了热烈讨论,对朱襄文化遗产的、传承和利用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和。世界朱子协会20多位朱姓名人并相约今年相聚柘城县炎帝朱襄氏陵拜谒先祖,考证朱姓起源及流变。
朱襄文化的源头考证:系出东夷族地望株野
朱襄氏生籍地望在何处?就氏族血缘脉络、史志资料研究,在商丘市柘城县无疑。
从氏族血缘脉络上看,柘城县是朱襄氏氏族族源地。朱襄氏属于伏羲氏系的帝王(部落联盟共主),他当生活在属于东夷族的范围内。历史学家李凤白《东夷杂考》认为,今山东、苏北和河南东部都是古东夷部落生活区域。1989年郑州大学历史系考古队通过对杞县境内的段岗、鹿台岗等遗址发掘后认为,杞县以西大致为华夏文化区域,杞县以东的宁陵、柘城等则属于东夷文化区域。历史上,柘城多属陈国(都宛丘,今周口),今伏羲太昊陵仍坐落于朱襄氏陵南部的县,从帝臣关系亦可佐证柘城为朱襄氏生息地。另外,与朱襄氏同为伏羲氏系帝王的葛天氏居宁陵,栗陆氏居夏邑,亦有葛天氏陵、栗城遗址等遗存相佐证。
从历史典籍、地方志记载看,朱襄氏居柘城是连篇累牍。在上篇文章笔者已列举很多典籍中记载朱襄氏居株野的史料,不再重复。在此重点谈下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柘城县志》的记载。该志卷一《舆地志》“原始”一节整篇对朱襄氏及士达作五弦瑟详细记载;“沿革”载“上古:朱襄氏之都”;“古迹”载“朱襄城:即旧株城”;“陵墓”载“朱襄氏陵:今考在城东十里朱堌上,有寺以守焉。士达墓:在旧城西”。卷二《建置志》“城池”载“旧城,相传为朱襄氏故墟”。卷七《艺文志一》“记”有县令李志鲁《朱襄氏庙记》一文。卷八《艺文志二》“赞”有《朱襄臣士达赞》。卷九《艺文志三》“诗”有刘咸《过古柘》,窦克让《朱襄氏墓》,窦锏《朱襄旧城泛舟用成为溪韵》,窦絟《朱襄旧城泛舟》《谒朱襄庙》,李志鲁《谒朱襄氏祠》,窦容谦《旧城怀古》,窦玉奎《朱襄八景》,窦玉枢《北湖远眺》等诗对朱襄氏、朱襄陵、朱襄城、朱襄庙等进行描述。
从民间传说故事看,朱襄氏在柘城一带是妇孺皆知。如今广泛流传着“朱襄氏传说”“朱襄氏鼓瑟降妖”等,一部分并被列为市、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朱襄文化的文物考证:史迹遗存定炎帝故里
根据文物考证和史迹遗存,证明原始社会时期柘城一带为朱襄氏最早栖息活动地。
朱襄城(柘城故城)位于今柘城县城,据《柘城县志》记载,这里是炎帝朱襄氏古都所在地。《河南通志》载:“自庖牺氏后,历十一世而至朱襄氏,都柘城。朱襄氏,又曰子襄氏。”城内曾有朱襄王庙,庙址在今北关大街中段农业局家属院附近。清《柘城县志》载:“柘沟春水在旧城内,环朱襄王庙流。”据文物部门发掘,朱襄城出土大量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存,与朱襄氏生活时代相吻合。该遗址已被批准为全国重点文物单位。
朱襄氏陵位于今柘城县大仵乡朱堌寺村。始建于西汉;明成化年间,在墓前修朱襄王庙;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修葺;清光绪十二年(1886年)又;1940年3月复修。《大清一统志》载:“朱襄氏陵在柘城县东十里,今地名朱堌。”据文物部门勘探,出土汉代空心砖、陶瓮、陶豆等文物。遗址现存明代所建朱堌寺碑刻一通,现被文物部门收藏。今为商丘市文物单位。
柘城李庄遗址“九牛祭祀坑”,了龙山文化时期朱襄氏部落在此一带生活祭祀的场景,出土“八大遗存”,现为全国重点文物单位。另外,境内出土了堪为珍奇的四颗犀牛牙化石;探明的大型优质煤田,存储量超200亿吨,证明了此地历史的久远。陈青集高庄、牛城乡郭村岗、伯岗乡唐庄、北王庄、远襄镇老君堂村等多处新石器时期文化遗址及孟庄商代前期遗址“中华第一鞋”的出土,也都着朱襄氏及其的生活印痕。而佰岗乡徐王庄的汉代木瓜树、孟庄遗址的唐代树、扳曾口村的宋代柘桑树、朱堌寺的明代皂角树也着朱襄大地的历史沧桑。
清代朱阳书院、襄山书院之名,都因处朱襄古都而得名。窦克勤《朱阳书院记》云:“吾邑柘城,为朱襄氏之都……于邑东门外创建朱阳书院。”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柘城县志》卷二《学校志》“书院”载:“朱阳书院:在县东关;襄山书院:在城内西南隅。”
今周口太昊伏羲陵大殿内,人文始祖伏羲氏塑像两侧,仍有朱襄氏、昊英氏的塑像。清代吴秉权《纲鉴易知录·太昊伏羲氏》:“于是共工为上相,柏皇为下相,朱襄、昊英常居左右……分理海内,而政大治。”《县志》载:“传说上古伏羲之世,共工、柏皇分任上、下相,朱襄、昊英为左、右相。朱襄分治定都于柘(时称株野),葬朱堌(即朱贡寺)。” 今永城汉代陵墓内遗存有伏羲女娲汉画像石。
朱襄文化的民俗考证:民风延绵诠历史文脉
朱襄文化传承至今,已经融入柘城人民的生产生活、教育文化之中,形成文艺性、礼仪性、经济性都很强的特色浓郁的民间文化,成为朱襄文化的典型展示。
在音乐传承上,有柘城县说唱团的坠琴剧、柘城人刘存礼创始的豫东琴书、流传广泛的河南坠子以及叶文进创新的带弦大鼓,这些都是朱襄氏五弦瑟之乐的重要传承。更有“五岁红”之美誉、国家一级演员、获得第七届戏剧梅花榜首、豫剧皇后陈素真大师的关门、当代豫剧十大名旦的柘城城关镇人牛淑贤的精湛演技。在乐器上,则有出土的文物陶埙(民间传为泥响),以及唢呐班所用的笙仍在朱襄故地使用。马庄唢呐特色文化专业村村民,更是将各类唢呐乐器运用得精熟,2007年该村被命名为首届河南省特色文化产业村。
远古乐舞同源,巫舞同出。五弦瑟是在雨水的过程中使用的音乐。而祈雨的过程离
不开祭祀天地之神,更离不开巫师和舞蹈。伴着五弦瑟,巫以舞降神,以舞娱神。流传至今,柘城大仵民舞成为重要传承。大仵民舞分为两类七种,不带说唱舞蹈有五种:龙灯舞、狮子舞、竹马、高跷、鬼会;带说唱舞蹈有两种:小车和旱船。大仵民舞已被列入首批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起源于远古祭祀的大赵庄木偶戏、申桥皮影戏也已经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列。
在汉字书画艺术的传承上,自朱襄氏创始书契,至今是人才辈出。牛城人袁海涌是我国著名象形书法大师,现为中国书画家之家;张的天工金麦草画远销港台、英美;牛家湘的书法多次荣获全国大;马集乡农民马本仁的漫画和剪纸多次获得国家级项;柘城“泥人李”的泥塑与天津“泥人张”同出一脉,如今已是享誉。
在农耕文明的传承上,柘城至今有特色文化名产柘丝、胡芹和三樱椒。历史上有“柘丝为最”的美誉,成为丝绸之上织锦、织绣的上等原料。胡芹是古今闻名的蔬菜之一,棵大、鲜嫩、清脆、无渣,流传千年,驰名中外,素有“芹王”之称。柘城三樱椒常年种植面积有30多万亩,是著名的“中国三樱椒之乡”。
在民俗文化的传承上,娱乐习俗有赶集、赶会、听书、看玩把戏(杂技)以及红白事上的唢呐、铁炮等,逢年过节有逛庙会、拜节、看踩高跷、扭秧歌、跑旱船、舞狮子、打盘鼓、腰鼓、组织戏迷俱乐部等;礼仪习俗有祝寿、送粥米、添箱随礼等。至今,太昊陵一带仍流传着“挑花篮”的风俗。
朱襄文化的品牌传承:
深度挖掘弘现代文明
几千年来,朱襄文化能一直传承至今,长盛不衰,不仅说明了它的文化价值,更说明了它对于人类生活密不可分、不可缺少的实用价值和推进社会进步发展的重要作用。鉴于其价值和作用的独特性,作为一种文化,朱襄文化早已成为包括商丘人在内的全人类共有的财富。
朱襄故地悠久的历史和优秀的文化遗产,传承着极具魅力的现代价值。朱襄文化中的“和谐”和“仁与”思想文化是当代文化建设的重要思想资源;朱襄故地的文化遗迹是开拓历史文化旅游的独特资源;朱襄故地的姓氏文化资源是吸引华人寻根祭祖、招商引资的宝贵财富;朱襄文化的灿烂远古艺术在构建和谐社会中具有重要作用。
愈是乡土的,愈是世界的。作为朱襄文化最早发源地的柘城,科学规划,加大投入,着力强调与重视朱襄文化的传承,着力抢救与挖掘具有地域特色的朱襄文化遗存,着力打造与建设朱襄文化产业,着力与朱襄文化的,着力推进与朱襄文化愈加深入,无论对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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