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书
水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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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个民族56朵花”,每个民族的起源各不相同。而商丘,则是多个民族的发源地。
商丘,是中华文明的原点与文化的肇始地,古为华夏族、东夷族、商族的重要聚居地,他们都是汉民族的前身,因此,商丘地区为汉族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同时,商丘还是水族、壮族、苗族等少数民族的发源地。此项学术研究,必将推动商丘为“华夏祖地”论证的进一步深入。
睢水,历史上流经商丘的一条著名的河流。它为古代鸿沟支系之一,故道自今河南开封东从鸿沟分出东流经杞县、睢县北,宁陵、商丘南,夏邑、永城北,安徽濉溪市南,宿县、灵璧、江苏睢宁北,至宿迁县南注入古代泗水。近年来,历史学家研究论证,睢水不但是先商文化的发源地,而且还是我国南方水族的发源地。
水族,我国少数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贵州省三都水族自治县,荔波、独山、都匀、榕江、从江等县,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融安、南丹、环江、河池等县。人口约40.7万。操水语,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侗水语支。史料研究表明,水族为商丘睢水流域殷商,其文字水书是夏商文明的重要遗存。
近几年,贵州三都水族自治县水族多次到商丘睢县睢水流域寻根问祖,双方互访并举办学术研讨会、文化节等,进一步推动了“水族源睢水”文化研究的深入。
水书:最后“活着”的象形文字族史
水族的水书是一种古老而独特的文字符号,记录了水族古代的天文地理和教民俗等文化信息,被誉为象形文字的“活化石”。水族将它称为“泐睢”,“泐”即文字,“睢”即水家,“泐睢”意为水家的文字或水家的书。水书字方法有象形、会意、谐音和,约有1400个,目前只有少数巫师认识作占卜之用,多数水族人已不认识。水书成为世界上最后“活着”的象形文字。
在我国56个民族中,有17个民族有自己传统的文字,水书即为其中一种。列入首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水书可以追溯到夏代。有专家认为,水书相当于汉族的《易经》,内容精深,是水族的百科全书。它又称“鬼书”“反书”,靠口传、纸张手抄、刺绣、碑刻、木刻、陶瓷煅烧等流传至今,支撑着水族几千年的文字史和文明史。法国国家社会科学院聂蕊博士说:“学习研究水书,对人类学、语言学、历史学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水书的传承者水书先生说他们的祖先源于古睢水流域。据2004年《贵州抢救濒临失传的象形文字“水书”》一文中说“水族发祥于中原睢水流域,位于河南省东部,属于夏商文化圈。由于族人自称‘睢’(音水)而得名。”专家表示,水族所传水书明显是先商甲骨文的楔刻文字,是研究甲骨文的活化石。《中国水族文化研究》一书说“诸多积淀的中原文化因子表明,水族古文化的发源地在睢水流域及豖韦一带,是睢水的乳汁哺育了水族人民,尽管经历了殷商之痛,但一直保留着‘睢’及‘人睢’的自称及相关诸多文化特点,保留着夏商周的文化因子”。水族民间还流传着一首古老的迁徙歌谣,其中有一句“喝睢水,成睢人”,可见其与睢水渊源之深。商丘睢水流域是先商文明的重要发源地,亦是水族的发源地。
关于水族的来源,贵州省水家学会副会长蒙熙林说,从殷商变迁的历史、水族古文字及水书、水族历法、水族复杂声韵母系统、水族语言中保留着大量的中原古音、水族盛大年节——端节以及DNA鉴定等资料的研究表明,水族先民从北方迁徙而来。
专家们分析,大约在公元前11世纪殷商之后,水族先民第一次举族迁徙。由中原商丘的睢水流域一带向南迁徙,使水族先民从殷商的母体文化中分化出来,逐步融入百越族群之中。水家先民第二次举族大迁徙,其时间大约在公元前2世纪秦王朝统一中国,发兵征服岭南之后。第二次举族大迁徙,促使水家先民从百越母体中分离出来,逐步由南溯流向西北迁徙,进入龙江、都柳江上游地带生息,大致形成后世分布的格局。
睢水:千载历史风云孕育水族风情
睢水,《辞海》载它是战国魏国所开的鸿沟支派之一。《尚书·禹贡》记载“雷夏即泽,雍沮会同”。《史记》中也有雍沮同源的说法。这个沮字,据考证就是睢水。《汉书·地理志》说睢水“出沛国芒县”,《水经注》记载“睢水自陈留东经雍邱、襄邑、宁陵等县……睢水又东,经睢阳县故城南。睢水又东,经太丘县故城北”。《睢州志·山川篇》云:“川有睢水,首受浚仪莨荡渠,至此始大,东经取虑县入泗。州之得名以此。韩信雍睢水,盖其,涣水西来注之。”
睢水流域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发源地之一。这不仅可以从甲骨文中找到它的存在,而且从古代的地质变化和上古传说中也可找到蛛丝马迹,散见于各类古载。只这一个“睢”字就不同凡响。
睢,许慎《说文解字》释义为从目、圭声,仰视向上看之意。与此字义相关的还有眭、濉、盱、眙等。把以此字义相关的古地名睢州、睢阳、睢宁、濉溪、盱眙连起来,恰恰正是古籍中所记载的睢水流经的区域。它以古之商丘的睢州以西莨荡渠为源头,囊括了河南、山东、江苏、安徽相当广阔的地域。正是先商文化的发源地。古代商的先民们仰视向上看,看什么呢?按照《易经》的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始画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的说法,实为睢水流域,殷商先民的们卜日策月观察星辰运行规律的真实写照。这就是中国先商传统卜巫文化的起源。
自古以来睢水流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孔子、庄子、墨子皆是睢水沿岸成长的文化巨人。古时睢水流域气候炎热湿润,盛产竹、漆树,特别是桑蚕,丝绸闻名天下。《浍水述异志》记载“睢涣二水波纹皆成五色,其人多文章”。《陈留风俗传》记载“睢、涣之间出文章,天子郊庙御服供焉”。
睢水也是古代一条著名的运河。在汴河没开通之前,睢水一直是中原通向东南沿海的重要漕运。在睢水沿线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城市和集镇。如永城境内的太丘、汉陈、古睢城(陈集东小子城)、丁集等都是靠睢水渡口发展起来的城镇和集市。丁集曾在睢水故道内出土一件带铭文的西周青铜器,经鉴定为宋国王室器物。东汉末年,曹操盗取芒砀山梁孝王墓,据说得黄金珠宝72船,就是经砀水转入附近的睢水运出去的。
睢水因离黄河较近,历史上屡受其泛滥之害。据史载明朝天启二年(1622年)及崇祯二年(1629年)黄河两次大决口,泥沙汹涌而下,最终将睢水淤积于地下,从此睢水消失了,睢水两岸众多的古文化遗迹也被掩埋地下,睢县古城、永城古芒县(临睢城)也淤没了。它们都曾是商丘段睢水沿岸最著名的城市。著名的甲骨文学家陈梦家先生研究发现,甲骨文中有殷纣王征伐东夷经芒的记载。《后汉书》记载东汉光武帝刘秀改芒县为临睢,当时能够经开国改名,可见芒县地位的重要,但芒县晋代就废了。
睢水在古代曾发生过两次比较著名的战役。一次发生在下游,据《史记》载,在秦末楚汉战争期间,刘邦在睢水被项羽打败,十分悲惨,数十万人陈尸睢水,睢水竟为之不流,刘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另一次发生在唐朝安史之乱期间,著名的睢阳大战就在睢水上游商丘惊心动魄地上演,张巡血战睢阳,最终为唐朝的江山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然而,历史发展到上世纪40年代末,又一场中外的大战——淮海战役陈官庄之战在睢水故道打响,此役全歼精锐主力部队,使其从此一败涂地,奠定了新中国成立的基础。
据史料结合实地考察,目前,古睢水的河床和大堤的遗迹在商丘境内某些地段仍然隐约可见轮廓。
情缘:云贵高原水族与中原商丘的互动
饮睢河水,成睢人。尽管岁月星移斗转,历史沧桑剧变,在殷商之后,大多自称为“睢”的部族群体南迁之后,依旧保留“睢”的自称。这些水家先民举着“睢”的称号,怀着对故土“睢水”的依恋,数典不忘祖,世代传承。
近年来,贵州省注入500多万元资金,集国内外专家开展的水族水书的文化研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文化专家通过研究,将水族水书文化根基定位在睢水流域的商丘市睢县一带。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韦学纯教授认为“水族发祥于古代的睢水流域或河南睢县一带”。
2009年8月28日,三都水族自治县政协副、水家学会副会长杨秀龙一行4人参加睢县举办的“中原水城历史文化暨旅游产业发展论坛”,与央视《百家讲坛》主讲、河南大学教授王立群共论水族与“中原水城”睢县渊源。
2009年11月2日,睢县政协访亲考察团赴贵州三都水族自治县三洞乡达便村、水根村考察水族民俗风情,与水族欢度端节,观看了水族古老神秘的祭祀仪式。
2010年6月28日,来自贵州黔南民族师范学院、贵州省语言学会的专家、学者,深入睢县考察、考证贵州水族、水书与中原古睢水流域的历史文化渊源。专家们一致认定:水族先民是在先商时期从古睢水流域逐步迁徙到云贵高原,逐步演变为我国目前保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和独特文化的少数民族之一。
2010年10月26日,应三都水族自治县邀请,时任睢县县委魏昭炜、政协张茂清等5人组成的访亲考察团,对三都进行友好访问,察看了民族博物馆、非物质文化传承、水书档案馆等,观看《远古走来的贵族》民俗演出。
“求得同船渡,源远一家人。”睢水流域作为水族的发源地,曾经像母亲一样孕育着今天水族的先民们,从中原腹地迁于云贵高原的水族也不会忘记他们祖先曾经繁衍生息的商丘睢水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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